二零一八年末的初雪

2018年的12月9号,上海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。

出门

中午约见一个来上海参会的朋友Z,他下午三点要去浦东机场,所以我们只能约在上午10点半,地点在环球港。然而从闵行到中北实在是有点远,早上9点10分出门,略微迟到少许。地铁上,我一直在考虑,留还是不留?猛然想起了扬帆计划需要签一个协议到2022年5月,相当于在上海要工作四年半。这个协议意味着中间要走的话会很麻烦,四年半会发生什么,从29-33岁,在上海这么瞎折腾?在上海体育馆以为错过换乘站,下车往回坐了一站,才发现上海体育馆才是换乘站,再次下车到对面坐一站。在这样的地下网络里转了一个圈又回到原地。想起以前有个连续剧名叫搭错车,人生会有回头路吗,为何总是要如此兜兜转转?

家府潮汕菜

还是在这家家府潮汕菜,服务员也没有什么礼貌,慢慢的对上海的这些事情开始习惯。点了些经常吃的,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在这种聚会场合中吃的安心,即便是平时中意的。紧张的感觉越来越显著,尤其是做东的时候,那一对对眼睛看着你,等着你说点什么,你要我说什么?
聚会最先是朋友Z和他的老师A,随后是一位北师大的老师B,四人聊了一阵。到12点半,朋友Z和他的老师A先离开。然后接了一位从南京来的老师C,最后接了一位从厦门来的姓刘的老友L。加了些菜,仍然是四个人,聊了一会儿,北师大的老师B也要先走了。最后到1点半左右,三个人,L要去退房,我跟南京的老师C在出门的路上聊了一些学术的事。似乎见到了所有人,可我本不是这么social的人,又觉得疲于应对。

初雪

送走各位,在金沙江站的斑马线前看着来往的行人,看着漫天的阴云,眼前的十字路口仿佛也变得有所指代。正如我去年刚到这个入职的时候一样,站在沪华酒店的窗前,看着对面的楼顶上球形的烟囱里冒着热气。天色渐渐暗下来,雪花也趁着夜幕降临。上海已经十年没有下雪了,这种运气不是总能碰到,因此那时的新闻里满是喜悦。然而这是种无法参与的喜悦,我对它厌恶起来,这种与自己无关的经历太过熟悉。
明明知道尽管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会因为偏见会看到不同的感觉,然而并不能从自身去除这种偏见。当我回到地铁站赶上回程的地铁,却又一次的错过换乘站,还好终点站依然可以换乘。一路上的奔波几乎让我失去了耐心,猛然发现到站,趁着最后列车门响的时候跳下了车,被站台屏蔽门夹了一下。多么像个外乡人啊!半个月后看到一条新闻,上海地铁站某女子因为抢门上车,被屏蔽门夹住意外身亡。所以,是上苍照顾我的任性?